左轮

这家伙是来嗑冷西皮的。

当时脑补太过想得太美我很惊奇竟然有人求这篇



太阳沉甸甸地隐没在高楼大厦的后方,剩点儿零碎的光明砸碎在地面上。决心和黑暗较劲的高天佐骑着死飞,蹬脚踏的速度比夜色吞没城市的速度还快,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。直到他那两条细瘦的手臂狠狠地拧了一下车把,他摔得人仰马翻,在尘土飞扬中露出一张好看的脸。膝盖着地的痛苦没有蔓延到脸上,死飞的车轮仍在空转,血红的太阳仍在沉,高天佐凝视着他的前方,把痛苦与夜色都遗忘了。

在他的前方,穿着件黑白相间的条纹T恤蹲在路边弹玻璃球的人闻声回头,推了一把仍旧蹲着摆弄玻璃球的同伴,两个人一同站起来,二脸懵逼地俯视着着高天佐。他们仿佛是刀削斧刻而生,很适合被人凝望着。

“你,”高天佐神采奕奕地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穿条纹T恤的人,“你怎么穿得跟斑马线似的,我把你当人行横道了,差点儿忘记刹车。”

这理由很扯,但斑马线轻易地就接受了。并且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夕阳的余晖,冲着高天佐露出笑容,“Alright,那我把这些玻璃弹珠送给你好不好?”

那一把余晖眼看就要变成夜色,高天佐匆匆忙忙,在夕阳彻底沉落之前,将那些玻璃弹珠拢入了手中。

斑马线的同伴扯了扯斑马线的袖子,“你说过你不会再送任何人弹珠了。”

“可是他摔倒了,而且太阳就要落山了。”

太阳立刻落山了。所有的玻璃球都黯淡了,斑马线重新蹲了下去,一颗一颗地捡拾着满地的月色。

高天佐的死飞还躺在地上,车轮无力地转动了最后一圈,一坨灰烬似的缩在黑暗里。

“我帮你。”

死飞的主人蹲了下去,拉住斑马线的胳膊,从此在路边弹玻璃球的人又多了一个高天佐。

他们在每一条街巷里弹动着那些零碎的光。斑马线的名字里也带了光。郑光指着一道一道的猎户座流星雨,说他要把玻璃球弹到天上去。

高天佐在郑光的眼睛里数出许多星星,道:“那你需要一张很大很大的弓。”

老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说还要找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。

郑光问他们,弹珠飞到天上之后会怎样。

高天佐在夜色之中盯住郑光的脸,“像你一样发光就好了。”

“那么,我们做吧。”

他们做了一张无敌结实的大弓。

“这太牛逼了,”高天佐抚摸着弓弦,“得给它起个名字。”

郑光说,叫郑弓。

高天佐说,叫高弓。

老周说,叫周弓。

“周公不行。”

“周公绝对不行。”

“如果要用它发射玻璃球之光,那就叫它太阳。”

还剩下寻找很高很高的地方,三个人和一张太阳弓终日在城市中游荡。

有一晚郑光喝大了,抱着弓睡在嘈杂的夜店里。高天佐偷偷弹了弹郑光的脑门,没弹醒。

老周说,他很难叫醒的。

高天佐乐了,“你怕是没听过我唱歌。”

斑马,斑马,你不要睡着啦。

斑马线一脸惊恐地醒了。

高天佐捂着肚子笑到了桌子底下,干脆就坐在桌子底下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郑光小腿上的纹身。老周递了一瓶啤酒下去,郑光弯下腰来瞧他。

“老大,”高天佐笑得特别浪,“你脑袋再低一点我都能亲到你了。”

郑光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和高天佐碰了杯,说my tz boy,喝一个。

他们喝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……

郑光说要带他们去全国各地弹玻璃球。

仍旧坐在桌子底下的高天佐趴到郑光膝盖上,道:“我想把你关进游乐场里。”

这城市所有的掌声都应该送给你,再牛逼的焰火和再炫目的灯光都不及你。

我的全部青春都交付给你。

天又亮了。

翻山越岭的玻璃球像一颗颗熠熠生辉的眼睛,亦或是自猎户座落下的星星。

老周说他喜欢做大餐。

郑光说他喜欢自由。

高天佐说他喜欢耀眼的东西。

三个人决定自由自在地做一顿耀眼的大餐。

你有freestyle吗?

蒸羊羔蒸鹿尾蒸熊掌,烧雏鸡烧花鸭烧子鹅。

郑光说他们的玻璃球以后都会变成圣斗士。

高天佐说是龙珠。

老周说是四魂之玉。

“啧,老周。”

“看不出啊老周。”

他们将太阳弓埋入了脚下的土地,坚信明年会长出一树的弓。

高天佐搂着郑光的肩膀,道:“光哥你把我也埋了吧,这样明年会有很多tz保护你。”

郑光说埋了你明年只会长出一树呆逼。

高天佐啧了一声,“老周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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